12歲那年,母親跟著一個木工走了,狠心的丟下我和同母異父的妹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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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歲那年,母親跟著一個木工走了,狠心的丟下我和同母異父的妹妹

直到今天,我還常常被噩夢驚醒,在夢中,我不斷的呼喚著母親:「別走、別走」。「又在做夢了,喝點水吧!」小慧不住的給我擦拭著頭上的汗珠,這個夢魘伴隨了我30多年。

12歲那年,母親跟著一個木工走了,狠心的丟下我和同母異父的妹妹

我叫王猛,今年44歲,我出生在一個團場,19歲上大學那年,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也知道了家裡曾經發生的一切:父親家裡窮,快40了都沒娶上媳婦,人家一聽他家子女多就沒了下文,後來不知誰給介紹了一個20多歲憂鬱的四川女人,那就是我的母親,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麼偏遠的團場?為什麼會同意嫁給比自己大十多歲的父親?

父親滿心歡喜,以為撿到了寶,可誰知她竟然懷著身孕,在那個年代,沒有結婚就懷了孕,是很不恥的事情,猶豫再三,父親還是娶了她,後來就生下了我,過了兩年,有了妹妹,父親對我和妹妹都很好,從來沒有對我有偏待,甚至比妹妹還要好。

我的母親很憂鬱,很少見她臉上有笑意。在我的記憶里,我父親總是抽著悶煙,一到晚上總能聽見他們房間內爭吵打鬧的聲音,可早上就恢復了平靜。小時候不懂事,很容易被大人糊弄過去,我記得有一次我發現了母親脖子和胳膊上的淤傷,她告訴我是不小心摔的,那時候也就相信了。

父親和母親不怎麼說話,母親告訴我和妹妹她的家鄉很美,山清水秀,住在半山坡上,後山有很大的竹林,那個時候我還在想,山上怎麼會有房子?山後會有熊貓嗎?對母親的家鄉很是好奇,那時候還纏著母親帶我回四川,母親總是摸摸我的頭,再不做聲。

我12歲那年,團場來了一個姓賈的木工,一開口就知道是母親的老鄉,操著一口地道的四川話,總是笑嘻嘻的,那時候每家每戶都興打家具,特別是喜歡做那種組合櫃,我和妹妹興奮的跑到鄰居家去看他幹活,很少看見外人的我們很是新奇。

12歲那年,母親跟著一個木工走了,狠心的丟下我和同母異父的妹妹

後來那個賈木工送給我和妹妹一人一個娃娃水壺,我倆還得瑟的背著水壺到處顯擺,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倆背了個城裡貨。母親知道後,狠狠地教訓了我們一頓,說我們不該拿陌生人的東西,可誰曾想,就是這個陌生人卻偷走了我們的母親。

父親見鄰居家都在打家具,也動了心,就和母親商量,給家裡也打些新家具,母親冷冷的,沒有太多的熱情,似乎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太多的奢望,我和妹妹倒是興奮的不得了,纏著父親給我們打個寫字檯。

如果不是我們的愛慕虛榮,也許就沒有後來的故事,那個姓賈的木工如約來到了我家,父親大概描述了要打的家具種類、樣式就匆匆離開了,賈木工說起了四川話,我和妹妹都能聽懂,還時不時對上兩句,引的賈木工哈哈大笑,說我倆說的別腳。

母親很少說四川話,也沒有人能聽懂,我們這個團場江蘇人多,好容易聽見了地道的四川話,一下子讓母親很親切,和賈師傅聊起了天,我和妹妹半知半解,他們一說快了,我們壓根就聽不懂。我看見了母親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笑容。

打家具的這些日子是母親說話最多的日子,賈木工還專門給母親打了一個梳妝檯,父親看到後驚訝壞了,以為是木工搞錯了,賈木工解釋說,「不收錢的,是用廢料打的」,父親才安了心。

家裡一下子變了樣,組合櫃,五斗櫥,寫字檯,樣樣都是嶄新的,可誰曾想,美好的生活還沒有開始,就迎來了暴風雨,那天早上,天剛蒙蒙亮,父親和母親就開始了爭吵,不知道為了啥,母親嚎嚎大哭,沒有任何掩飾,父親也沒有勸阻。

我和妹妹趴在門縫上偷聽,父親罵母親見了野男人就開心,回家就是一臉喪勁,像個死人一樣,母親也不吱聲,就是個哭。父親一個勁的讓她說話,越不說越火,就這樣,兩個人又打了起來。

我一下子沖了進去,一下子推開父親:「不許欺負我媽」。我和妹妹的出現一下子讓他們很尷尬,父親穿著褲衩坐在床上,母親半敞著衣衫凌亂著頭髮,靠在床頭,我看到了她身上的於痕,我狠狠的瞪著父親,父親一下子被我的眼神戳了一下。「小孩子回去睡覺,大人的事少管」。我拽著抽泣的妹妹回了屋。

就在那天,賈木工離開了,隨之消失的還有我的母親,父親以為母親置氣去了鄰居好友家,也沒當回事,天漸漸的黑了,父親才讓我和妹妹去鄰居家挨個找,問了一大圈也沒有,父親才慌了神。

一連找了幾天也沒有母親的音訊,父親甚至帶著我們去了團場周邊的河壩,當時只想著母親是因為早上的爭吵想不開,誰曾想她會這麼狠心的丟下我和妹妹!

母親的失蹤和賈木工的離開,如此的湊巧,又都是四川老鄉,還給我家打了家具,我媽和木工私奔的消息不脛而走,團場裡傳的沸沸揚揚的,有些不安好心的人,竟然拿我媽的過去來說事,我父親氣急敗壞的去找別人理論,差點動了手。

12歲那年,母親跟著一個木工走了,狠心的丟下我和同母異父的妹妹

從那以後,我父親就像變了個人,頭髮白了,話更少了,我知道他很自責,認為母親的離開都是因為他那番言語,只有我明白打家具的那些日子,母親的快樂是掩飾不住的。父親託人到處打聽母親的下落,可始終沒有音訊。

母親失蹤後的那年春節,父親帶回來一個大包裹,裡面裝著新衣服和書包,還有許多我們沒有見過的糖果,打開包裹後,我和妹妹誰也沒敢動,我知道那是媽媽寄來的,我偷偷的看了郵寄的地址,什麼也沒有,我知道媽媽還活著,父親哽咽了一下,讓我和妹妹都收著。

這種無名的包裹收了三年就再沒有了音訊,父親總是一個人望向遠方,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母親的安危。父親越來越沉默,我只好小小年紀當起了「家」,除了上學,還得給妹妹做飯,我當時讀書很拚命,就想考出去,走出這個閉塞的小地方,七年後,我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大學。

我放不下妹妹,更捨不得父親,從小到大雖然交流不多,但我知道他很愛我們,也愛母親,只是母親的冷漠,總是拒他於千里之外,父親的痛苦,直到我成了家才真正的體會。我考上大學那年,父親和我深談了一次,告訴了我的身世,也給我講述了他和母親的故事。

母親失蹤後,父親就再也沒有結婚,直到五年前他癌症去世,都在等待著母親的消息。父親臨終前唯一囑託我的,就是找到母親,照顧好妹妹。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尋找,也托同學去四川打聽,可一直沒有找到。我家在團場的老房子一直都沒有翻蓋,就是害怕有一天母親回來了,找不見家門……

這是一個情感傾訴的網絡故事

故事中的心酸讓人隔著螢幕都能深深的體會,閉塞的小地方,娶親的不易、意外的邂逅,養育別人的兒子,生養自己的女兒,本因感恩的女人卻選擇另一種生活,拋家棄子,真的也夠瀟灑。

讓讀者不免內心起了絲絲波瀾,如此悽美的愛情故事,卻不是想像般的那樣美好,讓人不免有太多的疑慮,主人公的生父到底是誰?他的母親為什麼來到了這個西北邊陲的小鎮?在她落難的時候,有人挺身而出,拯救了她和腹中的孩子,為什麼換來的不是感激?而是冷漠。

一雙兒女也沒有捂熱她的冰心,內心不安的她始終在找尋逃離的契機,木工的到來、丈夫的逼問,讓她終究捨棄了一切,離開了這裡,惦念了三年,為什麼又沒了音訊?發生了什麼呢?真的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懸念,也許人生就是這樣,看盡過往,看不透將來……

(注:圖片與文章無關,均來自網絡)